0次浏览 发布时间:2025-04-25 15:14:00
江月哭得梨花带雨扑进付文生怀里:“都怪你,说看她孤儿寡母可怜,可是她怎么可以大晚上明晃晃的要勾引你。”
她身后站着的那些妇人,都是街坊邻居,随便一个人往街边一站都是情报收集站。
指着倒在地上的温知杳就开骂。
“没打死这个狐狸精,算江月善良。”
“就应该把她的衣服扒光,吊在公社处,让所有人都知道她是什么货色。”
这一棒子下手实在狠,狠到温知杳倒在地上只剩下最后的意识,她看着轻哄江月的付文生。
明明已经不爱这个男人了,痛苦比她先更一步,将她打入地狱。
付文生瞥了一眼:“月儿,别忘了,知杳要留下来赎罪的。”
昏迷过去之前,这两个字刻在了温知杳的脑海里。
赎罪。
她要赎罪什么。
她对得起所有人,唯一对不起的是自己小叔跟两个孩子。
卫生所。
这一棒温知杳在床上躺了三天,医生说差点就伤及脑神经,很可能醒不过来。
睁开的第一眼,付文生那张脸倒映在她视线里。
“知杳,你醒了。”
温知杳强撑着身体,紧咬着唇瓣,若不是极力克制,她一定会扯着付文生的隔壁用力抓几道。
虚弱让她说不出话,付文生就替江月给她定了罪。
“那天晚上是你错的,月儿很好说话的,依着月儿的意思,你只要将圆圆跟小暖其中一个孩子读书的名额让出来,这事就算了。”
她的错?
读书的名额。
温知杳气得伤口抽抽。
上辈子她记得没有这件事,是她重生之后,改变了一切吗?
“如果我不呢?”
付文生轻叹了一口气:“如果你不的话,我很难保证月儿的性子不会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来。”
提到孩子,无疑就是一只手捏住了温知杳的心脏。
那是她的软肋,在她没有强大起来,任何人都可以捅上一刀的地方。
眼尾泛着红,温知杳有些不明白,这两个孩子也是他的亲生骨肉,他怎么舍得。
“我让,我让还不行吗?”
重来一世,也改变不了,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。
温知杳只盼着一个月得时间,快点再快点。
付文生抬手摸了摸她的头:“我就知道知杳最乖了。”
这样亲昵的动作,曾经是属于她跟付文生两个人。
那时候付文生总爱这样安抚她的情绪,软言软语哄着,摸摸她的头,表达情意。
温知杳抓紧了身下的床单,身体交织的恨意跟爱意快要将她窒息。
“付文书,算我求你,你这么在乎江月,就让我带着孩子离开县城。”
听到这话,付文生脸色一变。
“不行。”
“知杳,我会一直照顾你的。”
照顾还是赎罪,只有付文生知道。
温知杳没有敢在卫生所多休养几天,急忙回到家。
一路上她都被人指指点点,跟江月关系好的那些婶子还有女生,一口一个狐狸精,胆子大的更是将手中的烂菜叶扔在她身上。
“你们看,狐狸精又出来祸害人了。”
“温知杳,你可别死,死了,你的女儿就要替你受过。”
提到女儿,温知杳连忙赶了回去。
一回去,就看到圆圆跟小暖被江月罚跪在地上,现在正是倒春寒的时候。
两个孩子身上穿得极为单薄,走近一看衣服上面还淌着水,那种冷到刺骨的凉意让两个小家伙止不住发抖。
一看到温知杳来了,哇得一声哭出来。
“妈妈。”
“妈妈,我们没有欺负小宝。”
小宝是江月的儿子。
早产儿,从小体弱多病,听说脑子也不好,但是他发育得很好,仅仅四岁个子就比同龄小孩要高。
没事就会带领家属院的孩子欺负其它小孩。
温知杳上前想要将圆圆跟小暖从地上抱起来回房间,就被江月给拦住。
“谁让她们起来的。”
“你看看你两个赔钱货干的好事,居然将我儿子的脑袋打破了。”
“温知杳,我只是把她们丢进水里,又罚她们跪一会,很公平吧。”
公平?
温知杳拽着小宝就往附近的水缸扔进去。
“江月,这样才算公平。”
小宝在水缸里被呛得连连喊救命。
“妈,妈妈,坏女人要杀我。”
江月大概是没有想到温知杳会这么一出,喊来了付文生。
付文生的出现,如同冷水浇灭了温知杳的气焰。
院子里。
付文生按着她的肩膀跪在那冷冰冰的地上,江月则负责一桶冷水又一桶冷水浇在她身上。